「季长夜！老子的进口猫砂呢？！」

肥波一爪拍飞空荡荡的快递盒，膨润土粉尘在道观里炸成蘑菇云。供桌上的三清像被染成灰白色，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沙尘暴。

季长夜从《五雷符改良手册》里抬起头，鼻尖沾着符纸碎屑："上周抓水鬼弄湿的那包，晒干还能用。"

"那是你拿我的猫砂画符搞湿的！"橘猫尾巴扫倒烛台，"现在！立刻！去超市买铂金级除臭..."

话音未落，供桌上的骨灰坛突然剧烈震动。季长夜箭步上前按住坛盖，却被喷涌的黑雾糊了满脸。肥波看着雾中浮现的差评通知单，金瞳眯成竖线："活该，叫你用镇压恶鬼的坛子装猫砂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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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雾在空中聚成张牙舞爪的凶灵，浑身缠满美团外卖的塑料袋。它每走一步，地板就留下黏稠的沥青脚印，手机残骸从体内不断掉落。

"电子怨灵？"季长夜甩出铜钱剑，"现在鬼都这么与时俱进？"

"是你上周超度的那个差评师！"肥波跳上吊灯，"它吸收了58个恶意差评，进化成2.0版本了！"

怨灵举起腐烂的智能手机，屏幕弹出猩红弹幕：【配送超时！态度恶劣！】道观里的电器同时暴走，电视机播放季长夜被P成猪头的鬼畜视频，冰箱门疯狂开合喷出冻成冰棍的符纸。

"天地玄宗..."季长夜刚念咒就被抖音神曲打断。怨灵咧嘴笑出满屏的"哈哈哈"弹幕，WIFI信号化成实体锁链缠住他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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肥波突然跃到供桌最高处，尾巴炸成蒲公英："让你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阵法！"

它一爪掀翻装猫砂的骨灰坛，膨润土如雪崩般倾泻。沾染朱砂的灰色颗粒自动排列成八卦阵，每粒猫砂都泛起微光。

"乾坤借法，砂镇八方！"

橘猫肉垫拍地，猫砂阵腾空而起形成龙卷风。怨灵操控的电器零件撞上砂墙，发出炒栗子般的噼啪声。季长夜趁机咬破指尖，在手机背面画出血符："五星好评，返现镇魂！"

金光炸裂的瞬间，怨灵惨叫着缩成一团差评二维码。肥波扑上去按住虚拟码，转头露出恶魔般的微笑："现在，轮到我写差评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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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，季长夜看着手机里的灵异事件报告：

【某水军公司全员昏迷，电脑弹出数千条"喵喵喵"差评】

【神秘力量修改美团系统，所有恶意差评自动转换成猫砂广告】

肥波蹲在重新装满的铂金级猫砂盆里，爪子扒拉着从怨灵体内掉出的U盘："看看这个，幽冥道雇佣水军的转账记录。"

监控视频里，王总正在给程序员分发刻有倒五芒星的移动硬盘。季长夜突然定格画面——某个光头程序员的保温杯上，贴着他师父常用的符咒贴纸。

手机突然收到新订单：

【加急单：清除差评数据】

【备注：要能黑进幽冥道服务器】

发件人ID显示为：@天师联盟网络安全部

肥波一爪拍碎正在播放《学猫叫》的收音机："接不接？"

"接。"季长夜把U盘塞进外卖箱，"顺便给差评师们寄点伴手礼。"

窗外传来快递车的喇叭声，整整三吨猫砂正在派送途中——收件地址全是幽冥道名下的网络水军公司。